以心为笔,记录运河悠久历史文化;以情为墨,书写运河沿岸时代变迁。在中国大运河申遗成功十周年之际,江苏省委宣传部联合江苏省广播电视总台,推出大型全媒体系列专题《写给运河的一封信》。
高逸凡,历史学专业科班出身,在实习时与运河结缘,此后一头扎进了江南运河的研究,多年来,他用扎实的专业知识和满腔的热情,挖掘出了那些被时光封存的运河记忆,让大运河文化更好的留存、传播。
高逸凡毕业于南京大学,在历史学和考古学专业里攻读了十一年,从本科时就开始涉足江南地域史的研究,和江南运河的缘分也始于在镇江博物馆考古工地的实习经历。
2017年,高逸凡作为考古专业的博士生到考古工地实习,发现了南宋时期的镇江砖砌城墙遗迹,也对这段城墙连接的镇江府城——铁瓮城同早期江南运河入江口——京口的位置关系产生了新的思考。为了寻找答案,高逸凡不断地翻阅各种史料,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过去镇江城内的江南运河水系远比今天发达, 古人是可以坐着运河上的船在镇江城内游山玩水的。这也让高逸凡下定决心:不能让这样的好风光被埋没,要通过自己的研究增进全社会对江南运河的认知。
实习结束二年多后,高逸凡“重回校园”,不过这次他的身份是江苏大学的一名老师。工作中,高逸凡与同事一同开发了“江河交汇”特色课程,融入到了思政课的校本内容。在课堂上,高逸凡和学生们分享了自己的研究心得:交通东西的长江与沟通南北的京杭大运河在镇江交汇,这是江南运河带给这座城市的“唯一性”。通过有趣的课堂知识,让在镇江求学的莘莘学子从身边去了解镇江、认识运河。
学生杨帆选修了这门课后,发出了感慨,“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思政课还能有这种打开方式,让我们对这座城市更亲近,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我所在城市的先辈原来为了大运河的通航问题付出了这么多创新智慧”。学子顾子蕴也颇有感触,“我曾经以旅游的方式去过我们镇江的金山湖,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我们的镇江金山湖是一个重要的水利枢纽,我更加不知道它是我们水工智慧的重要的精神续作”。
毕业到镇江工作以来,高逸凡一直还保留着考古人做田野调查的习惯,所以他常年走路探索镇江的各个角落:在城里就骑公共自行车出行,然后按照史料记载走街串巷,在乡村就开车出行,然后在村镇和田间调查走访。
过去人类的活动总是沿着水脉展开的,所以高逸凡的鞋子几乎沾过镇江大运河水系每一条干流和支流河岸上的泥土。在这个过程里,高逸凡还学会了镇江农村地区的几种吴语方言,他发现镇江的方言远比社会上一般认知的要丰富得多,并认识到,这其实也是长江和大运河在这里交汇带来的人文景观。
在扎实的调研基础上,高逸凡发表了一篇篇研究论文,解决了北固山下江南运河早期的入江口在哪里的问题,也弄清楚了镇江历史地名“朱方”“丹徒”与“江河交汇”的历史渊源,这几年来相关的文章和书籍粗算算也写了有15万字,其中有些内容已经在现实之中变成了运河的风景。
2022年,高逸凡主导了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研究院的智库课题,是关于在镇江建设“江河交汇”分布式博物馆的。当时正好镇江市水利系统在建设河长制公园,于是他便在平政桥到京口闸的这一段古运河入江口河道边规划了一处以镇江大运河历史文化为主题的“江河交汇”公园,其中还包括了镇江大运河历史文化展厅。2023年这个公园和展厅建成,这也是高逸凡相关研究落地的第一个成果。
西津渡是大运河航路离开长江南岸前的最后一站,也是天南地北的旅人从长江登陆江南吴越之地的第一站,今天江水虽然已经离开古渡口一百多米,但西津渡仍是大众感受镇江和江苏“江河交汇、四方融会”历史文化的重要窗口。平日里,西津渡文化活动密集,精彩演出不断。刚在西津渡戏台表演完越剧的演员潘敏凡表示,“越剧虽然不是镇江的地方戏,但随着运河一路下江南,传播十分广泛。我本人也是浙江湖州人,也是一路随运河从江南漂到镇江,我周末经常来这里演出,观看表演的人特别多,能感受到大家对越剧的喜爱”。
为了把运河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高逸凡在网上开设了社交账号,摸索着自编自采,自己剪辑,用他独特的方式讲述运河的历史、文化、古今。
高逸凡表示,研究运河、传播运河文化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平时会利用业余时间,到镇江各个大运河历史文化遗产点,为社会公众提供各种科普讲解,努力给社会大众提供了一扇了解江南运河的窗口,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对运河的认识也在悄然改变。
数年之间,高逸凡已经从一名博士生变成了一名大学老师,现在是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研究院专家,还身兼运河文化的传播者。高逸凡表示,他会一直在镇江,这座维系、守护运河千年运转的城市,继续探寻江南运河被时光封存的江河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