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下影史记录的“哪吒2”正在热映。很多人都在二刷、三刷，对这部电影的讨论也巨细靡遗，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东海龙王的老婆也被扯了出来，说敖丙的长相像他的妈妈。而在官方漫画《敖丙传》中，他的妻子是至尊真龙——应龙。

东海龙王的妻子真是应龙吗？她本身又有哪些故事？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在神怪传说里，东海龙王肯定是有妻子的，不然敖丙从哪里来？但他的妻子，无论是《封神演义》还是《西游记》还是其他话本小说，鲜少露面。

个人的知识积累毕竟有限，记者试着与现在正火的AI工具DeepSeek展开对话，它给出的答案也是：东海龙王的配偶在传统神话中并无明确记载，现代作品的设定多为艺术创作。

AI依靠事先“吃”进去的材料来回答问题，古代文献汗牛充栋，AI或许能“吃”得下，但在流行于各个地方的口耳相传的民间传说，是AI目前还不太擅长的领域。

汉唐阳光近期出版了文史学者栾保群的著作《 众神归位》。该书试图对中国近千个神明归纳梳理，排其统序，定其位置。在书中，记者在“龙王”条下找到了“龙母”：

龙母自然是龙的母亲，但她不是龙，而是人。龙母的传说非常广泛，成为中国民间传说的一大题材，但主要分布在中国的南方，而故事也大多相似，有广东龙母、温州龙母、苏州龙母、溧水龙母等。

苏州龙母的故事介绍较为详尽。据该书：苏州龙母故事，最早见于南宋典籍。南宋平江府（今苏州）二十里外阳山有龙母祠，相传其子每年四月必一至祠下，其曰必有风雨。范成大《吴郡志》称为阳山龙济庙，俗称白龙母庙。相传龙母为东晋时人，缪氏。因出行，风雨暴至，天地陡暗，为龙所感而孕。女为父母所恶，逐出家门，丐食邻里。至次年三月十八日，女产一肉块，惊弃水中，破化为龙。女惊绝于地。至天晴，白龙升腾而去。乡人厚葬此女于产龙之地，后建祠堂于山巅。

这个龙母会是东海龙王的老婆吗？民间故事里可没这么说。但唐人张说《震泽洞》里记载了一个苏州与东海龙王的故事：东海有很多珍珠，东海龙王让七女儿收藏。七龙女便将龙宫安置在苏州洞庭湖。梁武帝时期，有人不小心落入洞庭山南的一个深达百尺的洞穴，走了50多里，才到龙宫的宫门。

东海龙宫直通苏州，龙母又是平江府人，这就不能不引人遐想：虽然她是东晋时代的人，肯定不会是敖丙的母亲，但这个苏州人，保不齐也是东海龙王的老婆吧……

臧磊

校对 徐珩